第三章(1/3)
大黄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苏维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然而工作还是要做,问题也总要解决。>
送走了当天的访客之后,苏维来到书房中,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从书架上抽下一本笔记本。>
他思考着关于大黄的种种,在本子上写下杀人犯三字,又在后面打了个问号。随后,他又随手写下几个词语:逃走?意外?恢复记忆?>
苏维的房子里并没有打斗或其他异常的痕迹,可以确定大黄是自己离开的。苏维也出去四处走访过,确定周围并未有发生交通事故等意外。>
大黄在离开前看了自己的心理学相关书籍,苏维将那本他圈画过的《荣格自传》摊开,找出大黄圈画的相关语句:>
“‘女人’在我心中引起的是一种固有的不可靠的感觉。而‘父亲’却意味着可靠和——没有权利。”>
苏维反复品读着这句话。荣格是一位瑞典精神病学家,这本自传是他自我剖析一生的心理路程。大黄划出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发人深省的特点,最直观的解释便是这句话或许引起了大黄的共鸣。>
苏维自言自语地喃喃:“难道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起了过去?”>
想到此处,他翻出了杨少君留下的大黄的成长记录开始翻阅。>
十分钟后,苏维换了件衬衫准备出门。他路过客厅的落地窗的时候,仿佛感觉有什么人在窗外看着他。他转头望过去,对面的窗口窗帘紧闭,而他家所在的楼层又是十楼,想必不会有人爬上来。>
“错觉吧。”苏维摇了摇头,提着包出门了。>
他驱车来到大黄过去的住处,向他的邻居们打探大黄过去的信息,也试图借此机会寻找大黄的下落。>
那是一片老式住宅区,房子破旧,楼道漆黑阴冷,声控灯十盏里坏了六盏。显然,住在这里的居民条件并不怎么好。>
苏维摁了大黄邻居的门铃,但他发现门铃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改为摇晃老旧的铁门。>
“你是警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大黄昔日的邻居,一个中年女人隔着铁门不信任地打量着他,不满地抱怨道:“你们这几天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苏维礼貌地掏出自己的名片:“我不是警察。我是大……路霄的心理医生。”>
中年女人显然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得知苏维是心理医生后态度缓和了很多,却还是没有打开铁门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想问什么就快点,我还要去烧菜。”>
苏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开门见山问关于大黄的问题:“请问——您家的门铃为什么坏了?”>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变得很愤怒,面红耳赤地嚷道:“去问那个小赤佬!这一层所有的门铃都是坏的!”>
苏维微微皱眉,耐心地问道:“阿姨,您家的门铃是路霄弄坏的吗?”>
中年女人也知道苏维是被无辜迁怒的,稍稍消了火:“不是,我们自己拆掉的。路霄她后母,”她的食指在太阳穴附近转了转,“脑子有点问题,一听到门铃响就要发疯,打人、摔东西、骂街,搞的一天世界!”>
苏维又问道:“您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哎哟!”中年女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再使用普通话,改用流利的上海方言抱怨道:“那女人和他儿子都是疯子!我第一次看到那女人在楼道里打路霄,路霄还冲着我们笑,说那个女人杀过人,分尸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外面摁门铃,那女人受了刺激所以一听到门铃声就发疯!”>
中年女人开了话匣子,积累已久的抱怨终于找到了泄洪口,把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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