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现场直播 第三章(2/7)

运输方便面和矿泉水的卡车一靠近营区,人群就像洪水般涌过去,导致将士不得不鸣枪示警,提醒人们好好排队。

难民营里有几株了无生气的老树,所剩无几的红叶在风中散落,周围全是泥浆上的帐篷外架着煤饼炉,银灰色的高压锅安全阀旋转着发出“呜呜”声,热气缓缓冒出。关着几只肥鸡的竹笼旁边有个蒸馒头的不锈钢蒸笼,一阵香气向外溢散。

谢天宇向坐在板凳上拔鸡毛的同伴挥手,他转身向记者说道:“我们安排了足够多的志愿者,确保难民能吃几顿好的。”

为避免引起观众不适,采访组剪掉了同时拍摄的录像,几十米外就有一处空地在燃烧尸体,病故的难民和阵亡将士被堆成小山,“千人军”成员将需要焚化的死尸缓缓拖行,二人一组将冻僵的死人向前抛出,几个战死沙场的士兵连眼珠子都被打出来了。

大胆的难民还在尸山前搓动双手烤火,他们交流着从网络上得来的消息,讨论什么地方的米价更便宜,给人荒诞的感受。

言归正传,记者继续问道:“谢先生,请问您如何看待这场血腥的春季攻势?”

“这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果交战双方能稍微有些头脑,我们就不至于打成拉锯战。我提交过几份作战方案,最后都沉没在司令部的公文堆里。旧军队的基层将校平时就被文书工作占用大量时间,武将躲在干净舒服的司令部里下达全然不符合战场实况的命令,你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比滑稽。部分朝廷将校弃暗投明的举动倒是令人欣慰,我要介绍一位投诚的好汉。”直言不讳的谢天宇说了许多能令“振威侯”脑袋上汗水涔涔而下的话。

原来朝廷下达总动员令已有一段日子,抵达前线的官兵却发现营地还未建设完成,需要直接上演野外求生的戏码。朝廷短时间难以提供足够的武器装备,部分官兵获取一支拉栓式步枪都不容易。

朝廷近期的新闻节目总要播放新军训练的场面,拍摄录像时配发的装备也越来越差,再也看不到那些展览用的设备。

“唯一帝皇”努力想证明一件事,帝国没有爆发战争,动员也不会影响民众生活。传闻东都印刷厂近期在生产各类票据,配给制度看来将要取代商店里琳琅满目的货物。

领不到配给的新军聚集在达远挨饿,营区内谣言四起,他们听说未经训练就要被送上战场,所以纷纷向上级投诉。恐惧作战的新军将校做了两手准备,悄悄和“振威侯”合作,企图把处在归门补给线的重镇达远献出去。

“振威侯”原计划和范希贤两头夹击归门的朝廷驻军,后者最初满口答应,但是中途却鸣金收兵保存实力。

敏锐的“乌龙卫”发觉达远驻军气氛异常,李崇福立即调动“飞熊师”进驻城内,收缴可疑分子的武器。本想不费吹灰之力取下达远的王颢浩大为光火,两边干脆在归门周围填充兵力,打成了对峙局面。

不愿空手而归的王颢浩命令唐、赵、杨三将各自领着一个整军用炮兵对朝廷阵地狂轰滥炸,达远郊外才会变成这幅景象。

画面中央出现一位体型瘦削,干瘪的脑袋上架着一副眼镜,双眉耸动的的士兵。记者友好的问道:“请问您就是肖云泰先生吧,曾经在朝廷军队里担任要职。”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刘帝一刀两断。”肖云泰参与了达远的哗变,失败后死里逃生投奔“振威侯”。

记者继续问道:“请问您和自己的连队在前线都经历了什么?”

“我和麾下将士被征召的时候,上面签了合同,写着我们不会去前线作战,仅仅作为后方卫戍部队,最后却出现在战场上。”

“连队根本不满员,朝廷想用监狱的重刑犯填充部队,其中几个就付大价钱买了‘重生’服务,他们还没到前线就人间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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