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姝（2）（2/2）
子很是忧心。二皇子是个孝顺孩子，未免替母后难过—便劝了他几句。”
“皇后病了？朕怎么不知道。”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任何端倪，一仰头把杯盏中的清酒饮尽，“遣了太医看了没有？”
我双手绞得更紧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额头上的细汗也不知是不是殿内酒气太重的缘故，不断往外冒。
“宫围中事，妾的确……不大清楚。不过妾私以为皇后娘娘得病，太医必得去瞧的‰来许是怕惊扰了皇上叫皇上登，是故才隐瞒不报。”我第一次觉得如此慌乱，“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会安好，不叫皇上忧心……”
“放肆！”我不知皇帝为何突然恼怒，一拍酒觞激出半杯酒水，慌忙提襟跪下，“皇上息怒！”
魏国公见状不好，想出言替我说话，被皇帝一拦给挡了回去。
“这是你该议论的吗？！”皇帝面色微怒，“你只是外官家眷，本无资格也无这个规矩面见皇子，犯了大忌还如此振振有词，你可别忘了上回……”皇帝一时语塞，忆之色变，将话锋一转，“朕念着卫卿为国捐躯之功，才免了你的罪让你重做回清河郡夫人，更给你升了品阶，对外不要太显赫！——那也是念着你是卫家媳妇的身份才给你的薄面！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仔细朕摘了你的脑袋！”
我无可辩驳，只得将头深深埋下去，卑躬屈膝地低头认错，“妾知罪，该万死！”
“知道就好。”他再度仰面喝了一盏酒，稍稍平复了怒气，“罢了，起来吧。”
我战战兢兢地道了声“是”，领着青莳退下坐回原位，见皇帝骤然发此大火，宫宴上的场面一时有些冷寂尴尬。
苏绫姑姑赶来救场，小心翼翼地向帝王请辞，“皇上，不如现在传召西骊贡女——”
“传吧。”皇帝暴躁地一敛袖子。
“……诺。”苏绫抬头看了看他的神情，又觑我一眼⌒些不自然地咬咬牙，转身前去宣召。
远处传来跺当啷击晶裂玉般银铃珠玉相碰的璁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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