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好大一个坑(二)(2/3)

也不是不行,不过嘛,还是容我先来开这个口吧(朕亦欲见卿,但少须宁帖,自召命)。

这下子孙老师彻底陷入迷惘了,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当初因一时冲动掉进坑里是多么的失策。同时,孙老师也深切的感受到,有时候被人过分信任了,也是一种负担,这就好比《潜伏》中的余则成,因为太受站信任,死活不放他走,最后连脱困的机会都丧失了。孙老师此刻也有同样的苦恼。在暂时认命、放弃幻想之后,孙老师基本上消停了一年。

不过,一翻年孙老师就再也熬不住了,天启五年的一月、二月、三月、四月,孙老师连上了数道请辞的奏疏,但成效却不怎么样,《明熹宗实录》记载如下:“大士孙承宗四疏乞骸,温旨慰留。”

史官在天启五年三月的这个记录中,用的是“乞骸”而非“乞归”,原因是天启五年一月里,孙老师上时疏用了“乞骸骨归”的雷人字眼,说来也够可怜的,孙老师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说不定哪天眼睛一闭不睁的,就过去了,回归故里都只能用棺材打包了……唉,难道,就不能不让人家早些回去,多享几天清福吗?

呵呵,这能怨谁啊?要怨,还不是只能怨孙老师自己,以所谓“沉雄博大之才”博取的信任,分量实在太重,重得足以让他自己彻底崩溃。

天启五年四月,在“四疏乞骸”依然没有作用之后,孙老师彻底崩溃了,崩溃之余他泣血陈奏,声泪俱下的哀求天启放他一马。

孙老师奏疏中提到,自己才疏浅(不再提什么沉雄博大了),又年迈体衰、反应迟钝(衰迟),而辽东又是个苦寒之地,就连和他老孙头一起来的少壮,好些都被折腾病了,何况他一个糟老头子……如此说来确实怪可怜的。

其实,孙大人之所以要说这些,也就是想向天启表达,外面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而自己却依然蹲在辽东这个火坑里,都快要成骨骸了,就不能考虑给换个地方吗?哪怕送口棺材,给打包捎回家去也行啊(乞骸骨归)。

然后,孙阁老又一再强调,他是个病人,说自己不但是“百病攒身”,而且是抱病守在边塞之上,为天下堵着大门,可这样的安排极不科,因为这么重大的责任,若是在找不到身强力壮的来担当,那至少也得是个心理健康,而像他孙大人这么一个垂死的病人,外带重度忧郁的,合适吗?

大概孙老师是为了达到耸人听闻的效果,所以接下来便放了几句狠话,说他自己这条命,随时都有可能报销,而横竖是一死,那怎么死就都一样了,也无所谓是死于国法,还是死于敌手,或者病死异乡……孙老师的言下之意,大概是要说,纵敌死于国法,败敌死于敌手,重病死于床上,都是一死,我已经看穿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怎么都行,所以嘛这责任心可能就不是很强了,因此你朝廷是不是应该考虑,好歹换个责任心强一点的来替我?

最后,孙阁老恳请天启和众位廷臣,高抬贵手,可怜可怜他老孙头是个病人(怜臣病苦),早早的考虑一位接替他的人选(早为安危大计,无姑以病臣塞责)。

想当年胸怀“沉雄博大”之才,激扬字,极力鼓吹,叫嚣出战的孙老师,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也实在可悲可叹。或许这人也就是到了能看破生死的地步,才能跳出红尘,而放下虚名吧,孙大人此刻什么颜面、体面、高官厚禄、帝师威仪的全都不顾上了,就只想捞个实惠,跳出辽东这个火坑,安心回家抱孙子去。

要说孙老师都凄惨到这份儿上了,作为好生的天启,也就放老师一马吧,要不这孙老师没准还真的只有变成一幅骨骸才能回归故里。但不幸的是孙老师留给天启的印象,可能实在是太好了,而天启对他的老师也过于信任了,所以孙阁老这番老泪纵横的感言,在天启看来,或许是老师您太谦虚了吧,因此天启的批复很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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