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这些材料中，筛选找出了可靠的真实情报，并编成书册，呈给胡宗宪，我也看过这本册子，其中的那些情况，与你当时从柳生雄霸这个倭人那里听到的，几乎完整一致，甚至更加具体。”

天狼点了点头：“难得这徐文长，一个文人还能有如此报国之志和济世之才，相比之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严嵩父子真是读书人之耻!”

陆炳哈哈一笑：“用不着处处都要找机会骂严嵩父子一遍嘛，只是徐文长固然是文人出身，但深通兵法，尤其精于练兵之术，我往胡宗宪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和戚继光，俞大猷两个武将在一起讨论练兵的问题，而且其人心机颇深，洞悉人性，也有着不少见不得光的阴险腹黑手段，只是他这些手段只是针对倭寇，还没用到自己人身上，你若是往了胡宗宪那里，与徐文长相交，必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才是。”

天狼笑道：“这个我自有分寸，只是我想徐文长的手段只是对付敌人，对付倭寇用的，我的身份是锦衣卫，是自己人，他犯不着使计来对付我吧。”

陆炳收起了笑脸，冷冷地说道：“天狼，你必定要摆明确自己的地位，你是锦衣卫，我们锦衣卫就是对外搜集情报，对内监控重臣，专办大案要案的，你往浙江这件事本身就是代表了我，代表了皇上往监控胡宗宪，他表面上会对你客客气气，但心坎里尽不会把你当自己人，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必定要盯好了胡宗宪，他毕竟是严嵩一党，假如严嵩开口相求，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了国事。”

天狼的心猛地一沉，正色道：“明确，我会时刻保持苏醒的头脑，不至于影响了自己的断定。”

陆炳点了点头：“之所以让你往。是由于你的智谋精彩，也卧底过多年，这方面不需要我担心。只是你要分明确敌友，不可意气用事，跟监控的对象真的做了朋友，那只会蒙上了你的眼睛，干扰你的断定。”

天狼沉声道：“不会的，我会假定胡宗宪有问题，带着猜忌的眼力往看他的所作所为。这点上他骗不了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以多种不同的面目涌现，从不同的角度来探查他。”

陆炳满足地抬头看了一下天气。二人这一番长谈，用了大半日，来的时候还是日上三竿，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陆炳说道：“好了。那就这样吧，金牌还是那一块，需要协助的话可以直接到杭州的锦衣卫分部往，钱财人力都予取予求。我先走了，不要忘了今天的谈话。”言罢，陆炳的身形一动，闪电般地消散在了那条小巷子中，连满院树上的鸟儿。都照样在叽叽喳喳，完整没有感到到这院中一下子就少了一个人。

天狼一个人在院子里想了半天。理清了一下思路后，才回到了客栈，屈彩凤还在那客栈中一个人喝着闷酒，看到天狼推门而进，才不兴奋地说道：“你这一往，可真够长的，有什么新收获吗？”

天狼点了点头：“屈姑娘，这里非谈话之地，我们换个处所说吧。”

屈彩凤点了点头，随着天狼出了客栈，二人在进夜前出了城，天狼提起气，用轻功一路狂奔，屈彩凤牢牢追随，二人这样一先一后地到了昨天晚上天狼碰到沐兰湘等人的那个小树林，这才收住了脚步，屈彩凤看着这片漆黑的树林，冷冷地“哼”了一声：“昨天你就是在这里碰到你的小师妹吧。”

天狼点了点头：“是的，几年前我追击倭寇的时候，也是在此碰到那东洋第一剑客柳生雄霸的，昨天也只算是故地重游了，不过我今天带屈姑娘来此，是有要事相询，与别的事情无关，屈姑娘还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看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处所就知道要说正事了，今天你和那谭纶怎么聊了这么久？有什么新情况吗？”

天狼正色道：“那哪是什么谭纶，乃是陆炳易容改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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